許妙彤,你別再鬧了行不行?吃的教訓還不夠是不是?你別忘了我們這次是怎么回來的!”
“你放心,我不會在沖動行事了,你就告訴我,你到底要不要把原本屬于你的東西都搶回來?”
“我怎么搶?我拿什么搶?”
“當然是他對你的愧疚??!”
“可愧疚不是愛!”
“但如果你能利用好這份愧疚感,至少可以讓他們分開,難道你就想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和最恨的人恩愛一生?子孫滿堂?”
許妙彤轉頭掃了一眼她已經(jīng)殘廢的雙腿,一字一句道。
“當初要不是秦晴,你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是么?我不信你真的無緣無痕,心甘情愿的看著深愛多年的男人千方百計的去護著一個害你至此的女人。”
“夠了,不要說了!”
許妙彤見她還是這副不爭氣的樣子氣的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
“許妙音,你如果要這么卑微懦弱,清醒的活著,我覺得你還不如一直當個植物人,至少比你現(xiàn)在有尊嚴!”
許妙音臉色發(fā)白,轉頭看她一眼,這一眼很冷,沒有溫度。
許妙彤去得意的勾起唇角,“覺得我說話難聽,受不了了?受不了你就去報復啊,去爭去搶?。 ?/p>
許妙音看了她許久才知低聲說了句。
“你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你需要冷靜?!?/p>
許妙彤見她還是油鹽不進,心里罵了她無數(shù)次的廢物。
“行,我多管閑事,那你就看著周季禮和那個賤.人恩恩愛愛吧?!?/p>
說完許妙彤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許妙音側目靜靜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背影,目光平靜的像一潭死水,但身下的毛毯卻早已被她攥成一團。
周季禮回來時母女倆已經(jīng)休息。
秦晴看著黎若萱不久前給她發(fā)的消息。
“你猜的沒錯,當初要和季禮聯(lián)姻的人就是妙音,只不過是因為她車禍昏迷,所以才暫停聯(lián)姻,但這些年季禮沒有放棄過她,而且我覺得季禮和妙音之間應該有秘密,至于是什么,恐怕就只有他們知道?!?/p>
她不光只是去聚餐這么簡單,她觀察了今天晚上的所有人。
除了周季禮和許妙音,其余人應該都和她一樣對于兩人之間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至少是不知道其中詳情的。
但很顯然,許妙彤是清楚的。
雖然這些情報對她來說沒那么重要。
她還是發(fā)了‘謝謝’兩個字給黎若萱,并且祝她以后得每一場巡演音樂會都取得圓滿成功。
黎若萱也回了她一句,希望她可以隨心所欲。
畢竟黎若萱自己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
永遠都把自己放在第一,她就算再愛別人,第一愛的也都是她自己。
聽到門口傳來響動,秦晴連忙將手機塞進枕頭閉上眼睛。
不過好在周季禮也只是推門看了幾秒就又將門給關上了。
直到第二天,兩人才在餐桌上碰面。
“爸爸媽媽,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弟弟妹妹?”
安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秦晴愣住了,她不由的看向周季禮。
周季禮也詫異的挑眉,“你這么著急?”
“急啊,所以爸爸媽媽到底什么時候給我生弟弟妹妹?”
秦晴紅唇輕抿,再過不久她就能拿到離婚證了。
“最快也要一年,慢的話兩年三年也說不定。”
“啊?生個小寶貝要這么久的么?”
“你以為呢?”
安安噘了噘小嘴,“那你們能不能努努力,快一點生,一年行不行?我不想等兩三年,時間太久了……”
周季禮大方點頭,“行,我努力?!?/p>
安安得到他的回答后又看向秦晴,似乎也希望得到她的回應。
秦晴看著安安滿眼期待的視線沉默了。
許是她沉默的時間有點長,周季禮也將視線放在了她臉上。
父女倆都緊盯著她不放,可秦晴還是說道。
“安安,媽媽不想騙你……”
周季禮像是知道她要說什么一樣,放下餐具像是在提醒,更像是在警告。
秦晴頓了頓,并沒有看他,而是對安安溫聲道。
“安安,生孩子是一個很復雜的事情,媽媽當初生你的時候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所以媽媽只生安安一個就夠了,媽媽不想再受一遍罪了,安安能心疼媽媽,理解媽媽么?”
安安一臉迷茫的看著她,她是想要弟弟媽媽,但也不想要媽媽吃苦受罪。
一時間小腦袋瓜根本就轉不過來,消化不了這些話。
秦晴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了,我們去幼兒園吧。”
周季禮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母女倆走人,耳邊想起秦晴剛說的那些話。
這還是她第一次講她懷孕生子的苦。
她生產(chǎn)時他不在國內,不是不知道她的預產(chǎn)期,就是太清楚所以才會離開。
但老太太的電話跟催命符一樣打過來。
他只用忙的借口打發(fā)了。
但聽到她難產(chǎn)時他還是沒忍住訂了回國的機票。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落地后就直接趕到了醫(yī)院。
得到大人和孩子都平安的消息他是松了一口氣的。
但他還是不想見她和那個孩子。
卻被老太太當場堵住,逼著他進了病房。
他進去的時候她還在睡,完全脫力睡了過去。
剛生產(chǎn)的女人就沒有得體的,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看了她很久很久,一直守到她醒來他才離開。
雖然沒親自見證她生孩子的過程,但事后也看的出來她的確損耗了不少氣血。
不過他并不擔心她的身體,有老太太在,她會肯定會被照顧的萬無一失。
所以再見她已經(jīng)是她坐完了月子。
一個月的精心照顧和中醫(yī)調養(yǎng),她完全沒了生產(chǎn)當日的虛弱和狼狽。
公司。
周季禮將簽完的合同遞給張喆。
張喆接過合同,拽了一下沒拽動,于是他抬頭看了過去。
“周總?”
“女人生孩子要遭很大的罪吃很多的苦么?”
“應該是吧,老人不常說,孩子的生日是母親的苦難日么,怎么了周總?”
周季禮皺了皺眉,“有沒有不遭罪不吃苦的法子?”
張喆對這方面也是一竅不通,完全沒研究過,他摸了摸后腦勺。
“應該還是有能減輕痛苦的辦法吧?這個我也不是很了解……”
周季禮松開手給了他一句。
“那你現(xiàn)在就去了解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