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精神失常?!?/p>
溫慕善覺得自已還是很有必要為自已的好妹妹說句公道話的。
不能讓小文跟著文語詩被一竿子打成精神病。
她試圖用一種好理解的方式,和她家嚴營長解釋文語詩的身體情況。
“……挺可憐的,一覺睡醒突然就有了第二人格,本來好好一小姑娘,愣是被那個多出來的人格害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你說她一會兒說我壞話,一會兒又說我好話,那就是兩個人格在那兒較勁兒呢?!?/p>
“你就……就把她們當成兩個人,千萬別一竿子都給打死了,為了給我出氣再把小文給傷了,我和小文的關系還是不錯的?!?/p>
“小文就是說我好話的那個人格,以后她要是叫你姐夫你記得應著。”
嚴凜:“……”他想說這有點陰了。
但這些話是他媳婦說的。
……不管了,陰就陰吧。
別說一個人格叫他姐夫他得應著,只要他媳婦發(fā)話,就是來個鬼喊他姐夫,他照樣能答應得一身正氣!
只是被認姐夫歸被認姐夫,那另一個人格怎么辦?
嚴凜操心:“你說的小文或許是個好的,但另一個人格不能不防?!?/p>
“對你的惡意太重了。”
嚴凜雖然拿對方當精神病看,但他不會因為對方是個精神病,就忽略了對方話里話外對他媳婦流露的惡意和……恨意。
“紀澤妻子另一個人格好像很恨你?!?/p>
嚴凜其實不大理解:“她一直說是你在算計她,你害她落到這步田地。”
溫慕善撐著下巴問他:“你信嗎?”
嚴凜語氣認真:“我只信你?!?/p>
彎起眼睛,溫慕善晶亮的眼眸里仿佛盛著兩汪甜泉。
她溫聲說:“信我就對了?!?/p>
只要信她,別的什么都不重要。
她也不希望嚴凜過多在意她和文語詩的恩怨,本來就和嚴凜沒有關系,嚴凜有嚴凜的正事要忙,她也有她該做的事要做。
她從來都沒想過要躲在嚴凜身后操控嚴凜去替自已報仇。
那是屬于她的‘戰(zhàn)場’,借別人手出氣算怎么回事。
她還沒弱到要躲在她丈夫身后,依靠丈夫才能報仇。
文語詩今天能找上嚴凜,歸根結底就是閑的。
見不得她好。
以為上輩子能勾走紀澤,這輩子只要使使勁兒,同為男人,嚴凜就一定會成為第二個紀澤。
然后文語詩就能在這種事情上,得到‘打敗’她、‘中傷’她的滿足感,好讓她文語詩顯得不那么失敗。
這樣的心理,溫慕善怎么可能摸不清楚。
對于這樣狗急跳墻的老對頭,溫慕善只覺得可悲又可笑。
如果文語詩只有這樣的水準,這樣下三濫不入流的手段,就只會勾她男人,挑撥她夫妻關系。
兩輩子加在一起都沒有任何長進。
那么……她就得重新審視一下自已這位累世宿敵了。
一個不僅沒有長進還越來越拉的對手,哪里還配再當她的對手?
溫慕善彎起的眼里飛快閃過抹嫌棄。
不知道自已媳婦心里在想什么,嚴凜怕媳婦吃虧。
有時候,有些事不是不放在心上,不去管,就能避禍的。
他實在不放心:“需不需要我安排人注意一下她?”
既然不讓他出手一竿子把小文和文語詩都打死,那多關注防備準沒有錯。
搖搖頭,溫慕善說:“不用,你就找人查查我大哥和二哥之前是因為什么被盯上的就行?!?/p>
“文語詩這邊你不用過多費心?!?/p>
“她就是閑的?!?/p>
而且很快……
文語詩就閑不下來了。
她也不會讓文語詩閑下來!
本來對于文語詩和紀家人的事,溫慕善之前給廖老太指了條明路后就沒想著再怎么插手。
可既然文語詩先出手了,那就別怪她回敬給文語詩一份大禮了。
沒辦法。
是文語詩非逼她摻和的。
……
“什么?你說文語詩跑到嚴營長面前給你上眼藥去了?”
劉三鳳和趙大娥被溫慕善火急火燎喊出來的時候,還納悶是出了啥急事。
聽完溫慕善的話后,妯娌兩個對視一眼,知道這不單單是急事,還是大事?。?/p>
“她還要不要臉?”劉三鳳脾氣爆,直接就把袖子給擼起來了,“我找她去!”
溫慕善拽著她,眼圈通紅:“三鳳,你別沖動,這事你找她也沒用啊,她不可能承認的?!?/p>
“嚴凜都跟我說了,當時山上沒別人,文語詩是突然沖出來攔他的?!?/p>
“我就是找到她面前質(zhì)問她為啥要跑到我丈夫面前說我壞話,她都肯定不可能承認干過那樣的事?!?/p>
溫慕善說著,睫毛輕眨,一滴淚晶瑩剔透的落了下來。
美人落淚。
看得趙大娥和劉三鳳心都碎了。
趙大娥手忙腳亂的用袖子給她擦眼淚:“善善,你別哭啊,嚴營長不是沒聽她挑撥嗎?”
劉三鳳也跟著手忙腳亂的安慰。
“對啊,你別難受,嚴營長不是是非不分的人?!?/p>
“文語詩想壞你,她都沒法子壞,你家嚴營長可不是個小心眼,可不是別人說啥就信啥的主兒?!?/p>
“我知道?!睖啬缴蒲鲱^乖巧的任由趙大娥給她擦臉,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委屈。
“我就是心里難受,我從來也沒惹過她,你們知道的?!?/p>
“我和紀澤結婚之后就發(fā)現(xiàn)他在部隊那邊有人,我當時想著反正我對紀澤冷了心,鐵了心的要和他離婚了。”
“那他部隊那邊有沒有人都和我沒關系了?!?/p>
“我這人雖說不是多好的人,但也沒啥壞心眼,我和紀澤離婚的時候還祝福他,我讓他娶真心喜歡的姑娘回來,還祝他和喜歡的姑娘能白頭偕老?!?/p>
emmm……‘互相折磨到白頭’怎么不算是祝福紀澤和文語詩白頭偕老呢?
溫慕善在心里發(fā)出‘善意’的嘲笑。
這是趙大娥和劉三鳳從來都不知道的事兒。
現(xiàn)在這么一聽,倆人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劉三鳳直接一拳頭捶墻上了:“善善,你這要不是好人,那這世上沒好人了!”
“我一直知道你這人大氣,那我也沒想到你能大氣到這個程度?!?/p>
“這也就是你,換成我,我要是發(fā)現(xiàn)我丈夫外邊有人……”
劉三鳳磨了磨牙:“我能把他倆撕了!”
別說離婚讓位或是好心祝福了,她能讓那對兒狗男女不得好死!
死了都得一個埋東頭糞坑,一個埋西頭臭水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