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跟著云初到門口:“我送你?!?/p>
云初扭頭給了霍宴州一個白眼,然后進(jìn)了電梯。
霍宴州凝視著電梯不斷下降的數(shù)字,默默轉(zhuǎn)身回房。
視線落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霍宴州拿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霍家的管家?guī)е鴤蛉诉^來,把他所有行李全部收拾妥當(dāng)送去了藍(lán)灣。
管家臨走前對霍宴州說:“少爺,云小姐的房子需要傭人重新打掃一遍嗎?”
霍宴州搖頭。
管家?guī)е鴤蛉穗x開后。
霍宴州親自把云初的公寓打掃了一遍。
霍宴州一直忙到中午也沒等到云初回來,他給云初發(fā)了消息后,離開了公寓。
一連幾天,霍宴州忙自已的項目,云初忙自已的學(xué)業(yè),兩人沒有再見面。
又是一周過去。
周五晚上,云初練完小提琴后直接回了云家。
餐桌上,云初見父母面露擔(dān)心。
她忍不住追問:“爸,媽,家里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靜跟云峰相互對看了一眼。
許靜說:“小初,我聽你爸說周家老夫人親自登門去找了霍老爺子,霍家出了諒解書,謝安寧跟聞惜媛那兩個女人被放出來了?!?/p>
云初不自覺攥緊手里的筷子。
婚宴那天謝安寧跟聞惜媛聯(lián)手設(shè)計她。
霍宴州那么緊張的找她,不僅把謝安寧再一次送進(jìn)了警察局,還把她錄的視頻給曝光到了網(wǎng)上,讓謝安寧母女再次聲名狼藉嗯,同時也給季周秦三家引來不小風(fēng)波。
她以為霍宴州雖然嘴上說退婚,但還是緊張她的。
她以為他在幫她出氣。
沒想到他做的這些都是表面功夫,扭頭就把諒解書給人家了。
謝安寧跟聞惜媛的目光是她,差一點受到傷害的人也是她。
他霍宴州憑什么替她出這份諒解書。
云初放下筷子豁的起身:“我現(xiàn)在就去霍家問清楚!”
云峰起身攔住云初。
許靜嘆了口氣說:
“小初,那謝安寧母女跟聞家那個私生女聯(lián)手設(shè)計你,事后秦周季三家沒有一家來我們云家給你道歉,反倒是全都去了霍家,”
許靜說:“他們幾家根本沒把我們云家放在眼里,只是礙于你是霍家未來兒媳,秦家周家季只會忌憚霍家,忌憚霍宴州,如果你跟霍宴州沒有這層關(guān)系,這三家早就聯(lián)手對付我們云家了。”
云峰說:“諒解書霍宴州已經(jīng)出了,就算你去鬧也于事無補(bǔ),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以后離那些人遠(yuǎn)一點。”
許靜勸云初說:“你爸說的對,我們云家雖然家世不錯,但是跟那些頂級豪門是沒有可比性的,我們?nèi)遣黄鸲愕闷稹!?/p>
云初隱忍著點點頭:“爸媽我吃好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p>
云初轉(zhuǎn)身上樓。
是她性格太張揚,得罪了別人,讓自已的父母跟著擔(dān)心了。
另一方面,她父母分析的確實沒錯。
她父母為人和善,如果沒有她跟霍宴州這層關(guān)系,秦周季三家早就被謝安寧母女挑唆,對付云家了。
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霍宴州當(dāng)初挽救了云氏沒有破產(chǎn)。
她父母對霍宴州心存感激,不想鬧的太僵。
云初回到房間,看著超大的寫字臺前的雙人椅,腦海里浮現(xiàn)霍宴州耐心給他講題的情景。
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次霍宴州為了哄她做題,皺著眉頭答應(yīng)她各種奇葩的要求了。
從前的他她明明對她那么的有耐心。
...
云初坐在雙人椅上,忍不住紅了眼眶。
口口聲聲說謝安寧是他仇人,不是他前女友。
可是卻背著她給謝安寧諒解書。
看來,他說退婚,不是什么焦慮,也不是什么為她好。
他就是為了謝安寧。
云初拿出手機(jī),當(dāng)場把霍宴州所有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
同一時間,秦家。
二樓主臥。
秦漢站在床邊指著謝琳生氣說:
“那謝安寧明明是季家的種,出了事季家人一個都沒露面,你讓我出錢出力活動關(guān)系給你女兒脫罪,你害我得罪了霍家不說,現(xiàn)在跟周家的關(guān)系也緊張了,你這個賤貨,老子當(dāng)初就不該娶你!”
謝琳撫著小腹坐在床邊,委屈的哭個不停:
“你個沒良心的怎么能說這種話,我既然嫁給了你,你就是安寧的繼父,安寧出事你這個當(dāng)父親的幫她是你的義務(wù)!”
謝琳矢口狡辯:“是那聞惜媛攛掇安寧報復(fù)云小姐的,我們安寧都還沒說什么她倒是先告狀了,”
謝琳狡辯說:“這出了事周家就把責(zé)任全部推到安寧身上,周家這是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你拿我出什么氣!”
秦漢指著謝琳警告:“人我給你保出來了,你們母親最好給我安分點,如果再給我拖后腿,別怪我去母留子!”
秦漢說完,摔門離開。
謝琳撫著小腹起身,偷偷跟出了房間。
聽到秦漢接的電話是周董的,這才放心回房。
她好不容易才嫁進(jìn)豪門。
想去母留子?
休想!
同一時間,周家。
周老夫人跟周家夫婦三人臉色沉重的坐在客廳。
其他晚輩全部站在遠(yuǎn)處。
聞惜媛跪在客廳中間,早已哭腫了眼睛。
聞惜媛哭著狡辯說:“爸,我好歹是你的女兒啊,你不能把我趕出周家!”
周夫人指著聞惜媛厭惡道:“一個私生女,我不計前嫌留你在周家,你不安分守已給周家惹出這么大的亂子來,現(xiàn)在收拾你的東西滾回你那浪蕩母親身邊去,永遠(yuǎn)不準(zhǔn)再踏進(jìn)我們周家!”
聞惜媛跪求到周夫人面前:“阿姨,我知道是我媽當(dāng)年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是無辜的!”
聞惜媛苦苦哀求:
“云初那個女人仗著周洋哥喜歡他追求她,就對周洋哥各種侮辱挑釁,還慫恿霍總把周洋哥打成重傷,周洋哥可是您最愛的小兒子,我也是想給周洋哥出口惡氣,才被謝安寧母女給利用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阿姨,求您別趕我走!”
可無論聞惜媛怎樣哀求,周夫人堅決把聞惜媛從周家趕出去:“這幾天你在局子里你壓根就不知道,你跟謝安寧那小賤人被幾個男人的視頻被人放在了網(wǎng)上,把我們周家的臉都丟盡了!”
聞惜媛雷劈一樣震驚在原地。
原本以為在局子里待上幾天道了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沒想到有人錄了過程,還惡毒的給發(fā)布到了網(wǎng)上!
怪不得周家所有人一致要趕她走。
周夫人看向自已的婆婆跟丈夫:“當(dāng)年我咽下委屈留下這個賤種,但是你們自已看她都干了些什么?”
周夫人堅定的語氣說:“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們看著辦!”
周夫人說完,揚長而去。
兩個兒子見狀,也跟著母親一起離開。
周家家主幾乎沒有猶豫。
他吩咐管家:“來人,給她收拾行李,讓她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