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聞惜媛連人帶行李被周家趕了出來。
聞惜媛站在周家大門口,又氣又恨又后悔。
原本就是周家私生女,連姓都沒給改。
現(xiàn)在她清白被毀名聲掃地,又被周家給趕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拜云初那個小賤人所賜。
聞惜媛先是給她親生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被聽到她母親身邊男人的喘|息聲,聞惜媛趕緊掛了電話。
思來想去沒地方可去,聞惜媛最后撥打了謝安寧的手機(jī)。
可是她一連打了好幾通電話,對方都無人接聽。
聞惜媛帶上行李直奔季家。
謝安寧是季家千金,她是幫謝安寧做事才淪落到現(xiàn)在的下場,她必須讓謝安寧給她安排住處。
十多分鐘后,聞惜媛帶著行李上了出租車,直奔季家而去。
此時的季家也是亂做一團(tuán)。
季家大房幾口一致要求把謝安寧送走。
可是季老夫人堅持不同意。
謝安寧掙扎著從輪椅上摔下來。
她爬到季老夫人面前苦苦哀求:“奶奶我是被冤枉的,是云初那個賤人她惡意報復(fù)我,網(wǎng)上的視頻就是姓云那個女人錄的,我也是受害者,奶奶我是您的親孫女,別人不管我的死活,您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
季家二少厭惡的開口:“謝安寧,你當(dāng)大家都是傻子嗎?”
季家大哥:“要不是周老夫人去霍家求得霍宴州出了諒解書,你以為你這次能出來?”
季家老三季遇:“謝安寧,你心術(shù)不正處處給季家惹麻煩,季家容不得你這種人!”
季家家主走到季老夫人面前:“媽,不是我容不下弟弟唯一的骨肉,實(shí)在是這謝安寧人品太差,如果您執(zhí)意留下她,她指不定還會給咱們季家?guī)矶啻蟮穆闊 ?/p>
季夫人對季老夫人說:“媽,國外的莊園占地幾十畝,司機(jī)傭人家庭醫(yī)生配備齊全,怎么說謝安寧都是小叔唯一的孩子,我們大房就算送她出國也不會虧待她的,”
季老夫人陰沉著臉表情遲疑。
謝安寧眼看著季老夫人被說的心動,她哭著爬到季家夫婦面前。
謝安寧拽著季夫人的裙擺說:“大伯母我錯了,我求求你們別趕我走,我再也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發(fā)誓!”
季夫人嫌棄的后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知不知道我們季家為了你,丟人都丟到國際新聞上去了!”
謝安寧為了不被送走,毫無底線的不停給季家夫婦磕頭:
“大伯我錯了,我可是您唯一的親侄女,您不能把我送走!”
“大伯母我再也不給季家添麻煩了,我保證以后聽你的話!”
“我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
季家大房面色沉重的相互對看。
季家主堅決不再讓步:“謝安寧,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p>
霍宴州不是善類。
謝安寧跟聞惜媛處心積慮陷害云家千金的手段這么惡毒。
依霍宴州的做事風(fēng)格,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
但是他不僅什么都沒做,還賣給了周老夫人面子給了諒解書。
如果把謝安寧放在國內(nèi),早晚沒命。
可是季老夫人卻不這么想。
她吩咐傭人把謝安寧扶上輪椅,然后開口:“從現(xiàn)在起安寧跟我同吃同住,絕不讓她再踏出季家大門半步,這下你們大房總能放心了吧?!?/p>
“媽,您這,”
不等季家主把話說完,季老夫人呵斥出聲:“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季老夫人:“只要我一天不死,安寧就必須待在季家!”
季老夫人起身,安寧趕緊操控著輪椅緊跟著季老夫人離開。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進(jìn)來:“謝小姐,外面有位姓聞的小姐找您?!?/p>
季老夫人停下腳步,謝安寧只得被迫轉(zhuǎn)身。
季夫人氣的臉色鐵青的對季老夫人說:“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算你把謝安寧圈養(yǎng)在季家不讓她出門,但是你能阻止的了別人不來找她?你能阻止的了她不用手機(jī)跟外界聯(lián)系?”
季家二少附和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謝安寧足不出戶,只要她有手機(jī)有錢她就能作惡!”
謝安寧慌忙扔掉手里的手機(jī):“二哥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不跟外界聯(lián)系,你讓我留下來陪奶奶吧!”
謝安寧轉(zhuǎn)頭看向季老夫人:“奶奶,我已經(jīng)是個殘廢了,如果您實(shí)在不放心,就把我手機(jī)收走,只要我能陪在奶奶身邊,讓我當(dāng)個傭人我都愿意!”
季老夫人心疼的握住謝安寧的手。
她吩咐管家說:“把那個姓聞的女人給我趕走!”
管家匆匆離開。
季老夫人把謝安寧帶回房間。
季家大房幾人站在客廳里,各個面色沉重的厲害。
季夫人嘆了口氣:“都回去休息吧?!?/p>
好言難勸想死的鬼。
照謝安寧這種作法,如果沒有季家秦家庇佑,早晚出事。
門口,聞惜媛得知謝安寧不肯見她,氣急敗壞的去了醫(yī)院。
下半夜,醫(yī)院的病房里格外的安靜。
聞惜媛帶著行李進(jìn)了周洋病房。
周洋躺在病床上,視線落在聞惜媛的行李箱上:“大半夜的你帶行李箱來我這里干什么?”
聞惜媛坐在病床邊,委屈了哭了起來:
“周洋哥,那天我也是實(shí)在看不下去霍宴州把你打成這樣,我才想著跟謝安寧聯(lián)手想懲罰云初那個賤人一下,想給你出口惡氣,沒想到那個小賤人早有準(zhǔn)備,不僅毀了我,還害的我被周家給趕出來了,”
“周洋哥,我是為了你才落得這個下場,我現(xiàn)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你千萬不能不管我??!”
...
謝安寧一頓苦澀挑撥,周洋拍著胸脯保證說:“放心,我的私宅多的去了,我隨便給你一套先住下。”
聞惜媛感激的連連點(diǎn)頭:“我就知道周洋哥對我最好了,我一定想辦法幫周洋哥出了這口惡氣,不能讓你白白受傷!”
周洋攥緊拳頭,眼底迸發(fā)出恨意:“霍宴州,云初,這筆賬我一定找你們算!”
就這樣。
秦家季家跟周家三家人為了平息這場風(fēng)波,聯(lián)手清了網(wǎng)上所有不利于三家的言論。
周洋,聞惜媛,還有謝安寧三人,各自打著自已的算盤。
霍宴州出諒解書讓謝安寧跟聞惜媛免去牢獄之災(zāi),也一直沒有跟云初解釋。
云初心里憋著一口氣,也沒再跟霍宴州聯(lián)系。
一切看似風(fēng)平浪靜。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
謝琳來到季家探望謝安寧,被傭人攔在門口。
謝琳當(dāng)場發(fā)飆:“你們大膽,我是秦家當(dāng)家主母,我過來探望我自已的親生女兒你們也敢攔我?”
管家?guī)е藬r在門口:“秦夫人,這是老夫人的命令,請您多擔(dān)待?!?/p>
謝琳當(dāng)場推開擋在她面前的兩名傭人:“我告訴你們,我肚子里懷的可是秦家唯一繼承人,你們要是敢碰我害我流產(chǎn),你們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管家跟傭人生怕自已惹禍,吩咐避讓。
謝琳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jìn)了季家大門。
十多分鐘后,謝安寧房間里。
謝琳得知自已的女兒被囚禁不讓出門,氣的當(dāng)場摔了茶杯。
謝安寧平靜的語氣對謝琳說:“媽,我現(xiàn)在雙腿殘廢,名聲盡毀,季家人嫌棄我是累贅,巴不得我現(xiàn)在就去死?!?/p>
謝安寧說:“你生下我就把我扔在那個家里,我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進(jìn)了季家,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這里!”
謝安寧說完,轉(zhuǎn)身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照片遞到謝琳面前。
謝琳盯著照片上陌生的女人看了又看,不明所以的看向謝安寧:“安寧,這個人是誰?”
謝安寧嘴角勾起一抹心機(jī)。
謝琳擔(dān)心的握住謝安寧的手勸說:
“安寧,事已至此霍宴州你就別想了,那個男人是不會要你的,你好好在季家待著,等大家慢慢把這件事情忘了,我們再從長計議?!?/p>
謝安寧搖頭,然后用力甩開謝琳的手。
她悠悠的說:“媽,我雙腿已經(jīng)廢了,就算我再等,我也等不到霍宴州多看我一眼?!?/p>
謝安寧說:“他無視我對他的感情,毀了我的雙腿,我就算得不到他,他也休想跟云初那個賤人在一起!”
謝琳擔(dān)心的眼眶都紅了:“安寧,那霍宴州就不是個人,你別再去招惹他了!”
謝安寧小心拿起那張照片交到謝琳手上。
她壓低聲音,用無比冷靜的語氣對謝琳說:“媽,如果你真想幫我,就想辦法幫我聯(lián)系最好的整容醫(yī)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