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兩眼發(fā)紅。
“是了,定是你勾引的她。
“我出征那兩年,你早就看上我的妻子,所以故意假死,讓陸昭寧為你施針,與你有肌膚之親……是你勾引她……”
顧珩臉色冷沉。
“胡思亂想也要有限度?!?/p>
顧長淵笑了起來。
他如此狼狽,兄長卻一身緋紅官袍,俊美逼人。
“兄長就是憑著這副皮囊,到處勾引人,不是嗎?”
顧珩神情冷漠。
“你摔壞了身體,不是摔壞了腦子?!?/p>
顧長淵篤定。
“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內(nèi)情,我以前……我以前一直認為是陸昭寧有了外心。
“可現(xiàn)在我怎么想都覺得,她原本是那么喜歡我,肯定有人趁著她閨中寂寞,勾引她……”
顧珩不愿多做解釋。
現(xiàn)在的顧長淵,也聽不進去。
他直接走了,留顧長淵一人在屋里。
屋外。
顧母都聽到了。
她攔下顧珩,勸說道。
“長淵就是心情不好,你別與他計較?;仡^我好好說說他?!?/p>
顧珩朝顧母行了一禮。
“兒子告退?!?/p>
顧母點了點頭,眼看著顧珩走遠,立馬進屋去。
“長淵!你傻了還是瘋了!跟你兄長說那些胡話作甚!”
還勾引?
珩兒用得著勾引別人?
要勾引,也得陸氏勾引的珩兒!
顧長淵如今看誰都不順眼,直接閉上眼睛裝睡。
顧母重重地嘆了口氣。
“造孽!造孽?。 ?/p>
這叫什么事兒??!
……
刑部。
公廨內(nèi)。
顧珩把石尋叫了進去。
“派去夫人身邊的人,只需保護夫人,其他的無需稟告?!?/p>
石尋了然。
這是不用監(jiān)視夫人了。
緊接著,顧珩又問。
“林勤收藏的官員把柄,何日抵達皇城?!?/p>
石尋立馬回:“估摸著這兩日就到了!”
比那些官員的把柄更早到皇城的,是忠勇侯。
他在淮州監(jiān)造堤壩,收到妻子的家書,才知皇城發(fā)生這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快馬加鞭地趕回來,主持大局。
一回來就看到,自已府里住了一群外人。
兒子受傷了,都只能待在戎巍院休養(yǎng)。
正廳內(nèi)。
忠勇侯氣得吹胡子瞪眼。
“胡鬧!簡直胡鬧!
“林家那幫人,真是厚顏無恥!
“他林家出了事,與我們何干!你不知道報官嗎!”
顧母也屬實無可奈何。
“報官了,但官府不管這事兒。說他們沒犯事兒,就是來走親訪友……”
“屁的走親訪友!林家現(xiàn)在倒了大霉,誰敢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
忠勇侯帶著一群護衛(wèi),親自去攆人。
那林家老太太故技重施,往地上一趟。
“哎喲!殺人啦!”
忠勇侯可不管她死活,直接讓人生拉硬拽。
哪知,即便把他們都趕出了府,他們就賴在侯府門前,一通哭鬧,引得無數(shù)人圍觀。
如此情況,忠勇侯也無計可施了。
為防止別人看笑話,他立馬讓林家人進府,自個兒氣得胸口疼。
關(guān)上府門,忠勇侯府怒道。
“你們……你們無恥!”
林夫人一身傲骨似的,站在他面前,微笑。
“侯爺,我們可都是一家人。
“當初求著讓我們嫁女兒的時候,怎么不說我們無恥?”
忠勇侯險些氣暈過去。
“你!”
顧母扶住他,“算了侯爺,再忍忍吧。我問過珩兒了,等刑部那邊一定案,林家上下都逃不過,全都得抓牢里,等候發(fā)落?!?/p>
忠勇侯這才重燃希望。
他冷呵呵地道。
“那就再忍幾日!”
林夫人眼中泛著冷意。
當天晚上,忠勇侯去了南院——孟姨娘那兒。
孟心慈瞧他愁眉苦臉,也不好與他訴苦,一個勁兒地討好、安撫。
得知她被禁足,忠勇侯直接下令解了禁令。
但眼下這個時候,哪怕能自由進出,孟心慈也老老實實地在南院待著。
她可不想碰上林家那些人。
萬一他們存心報復,傷害她腹中的孩子呢?
林家確實想報復,但他們的目標不是孟心慈。
半夜,戎巍院一聲凄厲怒吼。
下人們沖進屋,發(fā)現(xiàn)林家一姑娘正抓著行動不便的顧長淵,霸王硬上弓……